「#部長社會故事 5 - 友善的社會與法律的窘境」
這是今天早上的故事,因為疫情關係,我們也沒辦法開店,所以就想把家裡整理一下,家裡其實蠻大的,但因為一直以來都是用丁先生舊家的大家具,家裡顯得有點壓迫,所以早上就把一張已經殘舊的三人沙發拿去廢棄物區丟棄。
就這樣我們2個人搬著那張三人沙發,顛顛簸簸的在社區中移動著,因為沙發蠻大,經過每道門都有點剛好,手都會觸碰到防火門的手把,然後走到最後一道防火門時,我突然覺得一陣割痛,看著這道防火門手把的保護蓋原來已經不見,同一位置是鋒利的金屬切口,我看一下自己的手腕,「幹。」手腕被割開了一片肉,因為蠻深的,沒什麼感覺,還是把沙發搬到廢棄物區後,回到家口基本消毒,看看傷口有點不對勁,切口分很開,似乎要縫了。
把傷口包好之後,我們就去到家附近的聯合醫院,分流時問護理師這個傷口要不要縫,護理師說要,我們就等分流量體溫。
現在在急診都會問你旅客史跟接觸史,問我們的工作跟移動情形,我們說我們是做甜點的,在鹽埕。
護理師突然跟我們說:「鹽埕?你們的甜點是不是電視那個?」我們有點尷尬又覺得驚喜的點頭,大家聊了起來。
護理師帶著我們走去診間的過程中,丁先生問我痛不痛,等等縫針會不會很痛?我笑笑說應該不會吧,我也不太怕痛;護理師很可愛的跟丁先生說:「不要心疼,等等會打麻藥的。」
嗯,我們是夫夫,護理師也知道。
我在診間躺著,等待著傷口縫合,看到門口的丁先生跟護理師在簽文件,聽到丁先生說著:「我是他先生。」應該是問他跟我的關係,距離有點遠,聲音有點小,我沒有仔細地聽著。
然後又聽到丁先生說了一句:「但是我們.....」後面的話沒聽清楚,接著護理師說「沒關係,寫...也可以。」
傷口處理完,領藥回家的路上,我問丁先生剛剛在簽什麼文件?
「護理師問我們的關係是什麼,我就說是你先生呀,但因為有打麻藥,所以還是要有人簽同意書,我就說我們還沒完成登記,護理師就說寫先生也可以。」
我們當下感嘆,如果今天是開刀,丁先生可能就不能幫我簽了;然後丁先生問我,法院的公文我們是不是應該帶在身上?我說其實有放在雲端。
我們的周遭,其實很友善,社會也很友善,醫護更不用說真的很友善。
但,制度與法律沒有那麼友善,幸好我今天只是縫5針,而不是開大刀;然後我腦中一直纏縈著 #不一樣又怎樣 的旋律。
意外有時很近,也意想不到,婚姻之所在,是在意外當前,我們永不分離。